陶傅想了想说:“淘小食。”他觉得只要说“小食”两个字,没人不知道,好记一些。
李娘和蛮大叔不懂这些,但还是觉得淘小食叫着比较顺口,便说:“淘小食,好叫。”
其实袁柳臻也比较中意淘小食或者淘食居这两个名字,淘读音跟陶傅的姓一样,小食又是古代小吃的意思,名字很好记。
听了大家的意见后,袁柳臻笑道:“那以后铺子名就叫淘小食。一会儿吃过饭,我找人去定个牌子,等所有东西准备好,我们就开张。”
决定好铺子的名,他们便开始吃饭,对于陶傅的手艺,蛮大叔、袁柳臻、李娘以及小蛮都很爱吃,吃起来就停不下来。
吃饭期间,袁柳臻一直招呼陶傅、蛮大叔、李娘喝红酒,自己却不喝还惹来蛮大叔的询问,“臻臻怎么不喝酒?”
袁柳臻有些不好意思,关于自己是哥儿这件事情,现在只有陶傅知道,他准备等他带陶傅回袁家,把亲事定下后再跟蛮大叔说自己是哥儿,不然现在说自己是哥儿,还怀有身孕,要是蛮大叔知道后,另眼相看,他可受不了。他知道以蛮大叔和李娘的人品不会觉得他哥儿的身份有什么,但是他还是很在意他们知道后,吃惊的样子,便笑着说:“没事没事,最近身体不舒服,不好喝酒。”
蛮大叔听后也没有多问,而是和陶傅多喝了一些酒。
陶傅知道袁柳臻不告诉蛮大叔自己哥儿的身份是为了什么,心中不免更加愧疚,觉得自己不能够更好保护袁柳臻,在不知道的情况让袁柳臻有了身孕,这都是他的不对,得尽快赚钱迎娶袁柳臻过门才是。
因为愧疚,他喝了不少酒,吃完饭已经有些喝醉。
袁柳臻见陶傅喝醉酒,便和蛮大叔一起把陶傅带到了后面的房间。
本来袁柳臻打算自己去定做铺子的牌子,现在陶傅喝醉,他只好在纸上写下“淘小食”三个字交给蛮大叔,让蛮大叔帮忙去定做一个牌子,顺便让蛮大叔看看有没有卖的石磨,需要买一个大石磨回来。
蛮大叔走后,袁柳臻独自照顾喝醉的陶傅,李娘带着小蛮去二楼收拾带过来的东西。
这次陶傅喝醉酒,并没有像上次一样拽着他,一直夸他,而是有些昏昏欲睡,他带着陶傅躺下后,便摸了摸陶傅的额头,看着陶傅闭上眼睛后长长的睫毛,俊美的脸,不由得多注视了一会儿。
只是他还没注视多长时间,陶傅微微睁开眼睛看他,看到他后,突然拉着他放在一旁的手,开始各种自责起来,觉得对不起他,让他受苦,让他受罪,没有早点发现他怀孕,没有早点知道他是哥儿,没有早点娶他过门,没有银钱,不能给他富足的生活,不能让他吃好穿好,不能让像其他哥儿一样无忧无虑的生活。
袁柳臻听着听着就眼红了,他知道陶傅心中所想,不想让陶傅继续自责下去,便握住陶傅的手安抚道:“没关系,这一切都没关系,我们以后会变得更好,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因为我喜欢,喜欢才去做。不喜欢像其他哥儿一样每日围着男人转,不喜欢每日跟女人一样刺绣,逛街,谈论胭脂水粉。我喜欢赚钱,也喜欢经商。所以才做现在的一切,阿傅不要这样自责自己。”
袁柳臻安抚了陶傅很长时间,陶傅还是很自责,一直握着他的手不放,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哽咽,一直跟他说对不起,说以后好好照顾他,以后要让他每天都开心的笑,让他可以当夫子,说他不能建功立业,就要为了他去建功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