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带随从来,那今日可要你顾老板亲自来搭把手了”,容娘掀开帘子跟顾诤说话,递出一个大提篮给他,“我带了羊毛毡毯子,还有茶具,上山找一处风景秀美的地方,最好有梨树,咱们摘梨花煎水煮茶”
“我来吧”,买梅子汤回来的林言顺手接过篮子,将手上装梅子汤的竹碗给顾诤,笑吟吟看向容娘,“阿容,许久不见了”
“林郎君”,容娘惊喜,“你怎么也来了,顾诤也不说”
“阿诤在我小筑,听他说约了你们踏青,我不请自来,你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容娘打量他穿着,又见他束起头发,与从前形象截然不同,“我只是,有些惊讶,林郎君你今日看着很不一样”
“是有些不一样”,林言挨着顾诤站,两人肩膀前后紧贴在一处,“衣袍是阿诤赠我,好看吗”
有柳大夫前车之签,容娘下意识觉察不对劲,愣了愣才开口,“啊,好看,卷云纹很别致”
她只知林言与顾谨是挚友,却从没听过他与顾诤也有相交,毕竟在过去的五六年里,别难寺上的小筑,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四时前去探望,林郎君就像是孑然于世上,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也没有俗世的牵挂。
容娘和他身后的孟若衡偏头去看顾诤。
顾诤没有解释什么,但他慵懒靠在林言身上喝梅子汤,随意又信赖,像是无所顾忌似得,笑意轻浮了些,他说,“喝梅子汤吗”
容娘下意识点点头,眼睁睁见着他跟林言转身去买梅子汤了,他们俩的手是牵在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