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费心了”
“你嗓子不行,别说话了”
“不,有一事相询”,黎群光咳了两声望向柳大夫,“恍惚里听见你和顾谨议论,阿容,阿容她有孕了?”
……
孕中的阿容这几日越发没有精神。
孟若衡将躺椅搬到堂屋里的炭盆旁,她就盖着毯子躺在那儿,一日里有半日昏昏沉沉睡着,安胎药倒还是按时喝,从不落下,也没有孕吐,只是胃口变得极小,怎么也吃不进去饭。
“她是心病”,顾诤亲自来送年礼,更多也是想探望容娘,见她在堂屋里午睡,便跟着孟若衡立在檐下说话,“连城没有音讯,到底让人心悬”
“也不知究竟如何了,这路远迢迢的,什么事都不好传递”,孟若衡请他进去坐,“容娘今日睡了好久,该喊她起了,再睡下去,我怕她夜间无眠,又要多生愁绪”
两人进屋子里去,容娘其实方才就醒了,她在家里没有梳发髻,日常只用木钗挽着,小憩时拔了木簪,满头青丝披散在后背,起身时绸缎似的滑落,光泽闪烁,偏偏脸色苍白,映衬的整个人格外可怜。
“有消息来”,她疾步跑到门口,眼巴巴望着顾诤。
“你别慌,往返连城哪有这么快”,顾诤轻轻叹气,“还没有信来,我只是来看看你,祖母和我娘她们给你备了些东西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