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头疼脑热,像是着了凉,劳烦您看看”,容娘怪不好意思的,坐到诊案前,伸出手腕。
“虽不如师父经验老道,但也请娘子放心,瞧什么大病不成,治治风寒不在话下”,小王大夫把了脉,又问过症状,颇为自信的开了药方给伙计去拣药。
“还有一事想请大夫看看”,容娘另想起一事,低声跟小王大夫说,“我从北地回扬州来,许是舟车劳顿,月事有些不调”
“来”,小王大夫又再次细细把脉,皱着眉头说,“的确是有些异样,但我有些摸不准,您这两月可是还有什么不舒适的”
“那倒没有”,容娘想了想,也不觉得自己平日有什么异样,无非是入冬了人变得惫懒些。
“这样吧,您先吃这一副风寒药,好些了再来,到时给您开些补药好好调养,定然无碍”
容娘只好如此,在掌柜百般推辞下硬是付了诊费,孟若衡早就拎好打包的药,两人辞别了掌柜和大夫。
回上河前,容娘带着孟若衡往西州此前安置在梓桐的小驻点走去,她想问问有没有连城来的信件。
而此时的连城,正值漫天飘雪,大雪覆盖荒原,湮没城防,北地变作雪国。
“怎么样,醒过吗”,杨青从外头进屋子,落了满头满身的白雪,他脱下入秋时容娘缝制的大毛衣裳,提起来抖了抖,挂在衣架上,疾步走到床前去,询问一旁的柳大夫。
“叫你去休息,你怎么又来了”,柳大夫靠在一旁,昨日半夜来的连城,他困顿的很,打了个呵欠,瞟了一眼杨青,“你在此处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