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黎群光收回单刀负手而立,“顾慎之,阿容已为我妻,你有什么不满”
顾谨伸舌头舔舐微微有些干裂流血的上嘴唇,“我视阿容如我亲妹,你这卑鄙小人趁她无助,草率娶她,教训教训你不行么”
“那也要你有那个本事”,黎群光撇嘴,走近了些拍拍他肩膀,“我待阿容真心一片,若不放心,你且看着便是,顾三,进去歇会儿吧,阿容该担心你了”
“水烧好了,打完了吧”,听见外头没动静了,容娘推开厨房门,“群光,快来帮着提水去,三郎你泡泡热水,我给你找身衣裳,穿的什么,我看着都发抖”
“行,那便有劳阿容”,顾三郎斜眼看着黎群光,笑着说,“也有劳群光帮我打洗澡水了”
“可见北地冬日熬人,三郎比从扬州离开时还瘦了些”,趁他泡澡,容娘叫黎群光帮着烧火,为杨青和小睿补钙,家里有常备的大骨汤,热些来下面条正好。
“你这样关心他,也不怕我生气”,黎群光坐在灶后往灶孔里塞细柴禾,语气故作闷闷,“顾三郎一来,你又是给他少洗澡水,又是给他煮面的,还要找我的新衣裳给他穿,阿容,在你心里,他比我重要么”
“少这样酸溜溜说话”,容娘拿筷子头敲了敲黎群光额头,“当我看不出你是在装样子么,三郎一路风霜雨雪的来,不知吃了多少苦,我当然待他好些”
“是了,顾少爷锦衣玉食长的,与我们天生地养的就是不同,吃不得苦,受不得罪”
他这话说的就有些真生气的意思了,是容娘没听过的阴阳怪气,她憋着笑蹲过去蹭蹭他手肘,“好群光,你别生气呀,你是夫君,他是旧友,怎能相提并论”
“我是夫君,还要给你那旧友打洗澡水,用不用把床也给大少爷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