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路时修根本不生气,跟个没事人一样,轻飘飘地来了句:“那便补上。”

补就补。

我接过笔,将契约铺在长椅上,蹲在一旁气鼓鼓地补充。

谁知外面的云二突然拉住了马,一个骤停,我没蹲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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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好像有点软,还有垫子。

于是,干脆就这么坐着了。

随后听到大石骂骂咧咧的声音:“他大爷的,这群人是赶着投胎吗!眼睛都不带看的。”

“怎么回事?”路时修淡淡问。

“公子,是虎虎生风镖局的人,看他们这阵仗,押送的货物不是一般贵重。”云二恭敬答道。

路时修:“知道了,此路通往潞州,不宜多事,继续赶路吧。”

云二:“是,公子。”

我边写,边竖着耳朵听他们谈话。

潞州?

就是那个穷山恶水,出门在外时时都得防备的潞州?

好端端的路时修带我去潞州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