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我回话,路时修卸下自己的披风替我披上。
冰凉的指尖划过下颚惊地我下意识缩了缩,便见这人轻笑了声,打趣我:“现在知道冷了?砸我脸上的时候怎么不觉得?”
我自知理亏,小声解释:“我、我也没想到你就那么站着,不躲的。”
路时修沉默了会儿,直直望着我,目光深邃又温柔。
随后便见他低头凑近,缓缓道:“你给的,我便受着。”
路时修这话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委屈,偏偏被我捕捉到了。
我想到当初那把剑活生生刺进路时修胸膛的画面。
不知道该说路时修狠心,还是说他诡计多端。
总有法子让我心生愧疚,无时无刻不念着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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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什么你都受着?”
“嗯。”
“你是不是傻?”
我急了,怀疑路时修早上起来没带脑子。
“万一我做的对你没好处呢?”我问。
路时修倒是不以为然:“那我认。”
轻飘飘的三个字仿佛要将路时修这一生都交付与我,令我忐忑的同时又深受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