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扭头瞥了眼柜台的老板,貌似平日精神在在的,今日格外没精打采。

“这是……怎么了?”我伸着脑袋,小声问。

宁安远不以为意:“还能怎么?昨日打斗一场,想必是损失惨重。”

好家伙,我心虚了。

老板要是知道他面前的几位就是昨日争斗的罪魁祸首,会不会在我们酒菜里直接下毒啊?

我心有愧疚,扯了扯路时修:“还有银子么?”

路时修大抵看出了我的用意,抬眸朝掌管财务的云二道:“云二,昨日让你准备的,可准备好了?”

“放心吧公子。”云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袋子碎银:“若按昨日店内损失估算,这些碎银远远够了。”

路时修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还是路时修想的周到。

毕竟,老板赚钱也不容易,看在他之前愿意送我被褥,时不时跟我念叨夫妻相处之道的份上,该赔肯定要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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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程?我们要回去了吗?”我问。

任谁都听得出来这语气里有几分惋惜和留恋。

以前我之所以一直念叨想早点回景州城,无非是不想被路时修压榨。

如今我和路时修关系破冰,已经和解,甚至更亲近了些,也知道路时修是不会真的欺负我太狠的,所以回去的事也就不那么着急了。

毕竟出来一趟,能四处转转很是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