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件都不穿!”我说完,指了指木架上的男装:“穿那件!”

闻言,路时修眉头微微一皱,就在我以为他会随便挑一件硬塞给我时,这人走过去将男装递给我,眉眼低敛,语气有几分失落道:“今天不能穿女装吗?”

我何时见路时修这么低落过?

上一次见还是这人小时候初来景州,由于水土不服得了伤风只能卧病在床时,白嫩嫩的小手扯着我的衣角,眼巴巴地问我今天能否出门一同玩耍。

“怎么?有意见?”我语气不善,挑眉问。

“倒是没意见,只是今日确有一事相求。”路时修轻声说。

果然,我就说路时修怎么可能这么好心上来伺候我洗漱更衣,连早点都亲自端来,态度明显比之前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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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思应该是报应来了,谁叫路时修这一路都在欺负人,终于也有求于我了。

看在这人一路的“特殊照顾”上,我怎么也得为难为难他吧,不然多对不起我吃的亏。

“哦,有求于我啊。”我故意提高音量,想让路时修认清自己此时的身份。

路时修耐着性子点了点头:“嗯。”

“什么请求?先说来听听,万一我心情好应了呢?”我说。

我怎么可能应啊,打趣的话我都已经准备好了,路时修不管说什么请求我都会直接反驳,用来报复他前段时间对我的种种劣迹。

谁知,路时修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只见这人语气轻缓,平静道:“今日是娘亲忌日,我想带一人去见见她,她定会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