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底发凉,让我根本不敢松展,除了弓着身子的小地方有些许温度,其余地方该什么样就什么样,仿佛无人侵入,带来一丝丝暖意。
我又没忍住翻了个身子。
许是吵到路时修,这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才问:“睡不着吗?”
“不是。”我说。
路时修翻了个身,正面朝向我:“那怎么了?”
夜色中,路时修一双如墨玉般明亮的眼眸静静望着我,让我不自觉放下警惕。
“冷。”我将脸半蒙在被子里,很没骨气地说。
我以为路时修会取笑我,毕竟他刚刚是强烈反对我睡地板的,以路时修的德行,说几句风凉话也很正常。
然而路时修沉默了半晌,没有回话。约莫几秒后,路时修缓缓起身,抱着他的被子走到我身旁。
身上突然一重,被子叠加了一层。
路时修掀开被角不由分说钻了进来,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还留有的余温。
路时修伸出手臂将我揽进他怀里,低声道:“睡吧,不冷了。”
真不怪我没骨气,路时修的胸膛都是暖和的,我将脸贴在上面,甚至能感受到他呼吸的起伏。
此时早把保持距离抛之脑后,也忘了我今晚睡地板的目的。
最终我和路时修两人,有床不睡,双双睡了地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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