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觉得自己的情绪就是颗定时炸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砰”的一声,再次烧了自己。
枕边人已经去公司了。
梁莺揉着眉头,看着镜子里面自己眼下的乌黑,叹了口气。
她打了个电话给徐珉。
第一句,她便问:“你知道了是么?舅舅。”
那头似乎等了很久,才笑着回:“当然。”
梁莺压着怒,“什么时候知道的?”
徐珉:“从一开始。”
梁莺只好把手机给摔了。
她就像只无头苍蝇,明明可以直接去问谢识秋这个当事人,但她却迟迟不敢。
为什么不敢。
为什么呢?
梁莺还是没有问,按部就班地去剧组拍戏。
这样便过去了一星期。
奇怪的是,谢识秋也没有问她,他明明察觉到了自己的情绪,却也闭口不谈。
梁莺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一天晚上,谢识秋想要去亲她,梁莺没来由的,直接拒绝了他。
两人突然陷入了僵局。
后来,梁莺追着谢识秋说抱歉,谢识秋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说:“没事的。”
梁莺越来越不安。
这天下午,她难得有了兴致,替园子里的荞麦花浇水。
她穿了条纯白色的碎花小长裙,绑了两个低马尾,额前的碎发迎着风,一直在调皮地乱跑着。
梁莺低着头,刚想整理,一只大手便替她把碎发给勾到耳后了。
她眼睛一亮,抬头看向来人:“谢识秋!”
梁莺伸手就要去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