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解了车锁,一把将苏然拉了出来。
“你蠢吗?!朱小姨不让你进,你就真在车里睡觉!!!”
苏然趔趔趄趄地倒在他身上,浑身无力还发着烫,双眼布满了血丝,连眼角都带着娇弱的红,别有一种憔悴落花之美。
“兴风……你不生我气了。咳咳、咳…”
“……”
傅兴风没说话,而是将苏然背了起来,一直背到卧室,将人摔在床上,然后搬来好几床被子压在他身上。
“睡在车里也就罢了,窗都不开,你就作死吧!”傅兴风负气地将蛋黄裹着南瓜粥塞进苏然的嘴里。
刚刚热过的南瓜粥,热得冒泡,傅兴风也没吹一吹就喂了进去,苏然不敢不吃。
只是他烫得心口巨疼无比,只能拧着眉头强忍下去。
“你皱什么眉!我喂你吃早饭,你还不乐意了!?自己吃!”傅兴风重重地搁下南瓜粥,脸都气圆了,“没等到明年我拿到祖产,你倒是先在车里憋死了!到时候我还得再找一个人娶了过三年,苏然,你想违约,我们就去民政局吧婚离了,我也好早点找下家!”
“兴风,我错了。”苏然从一层又一层的厚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傅兴风手腕,可怜地哀求道,“我下回什么事情都告诉你,都听你的。如果我瞒着你,骗你,我、”
“你头发掉光光,变成大秃子,体重两百斤,吊也短三寸!”
他冲着苏然恶狠狠地诅咒,谁知苏然却将他的手拽进被子里。
“就算短三寸,我还有三寸。”
苏然的眼睛似笑非笑,好像很认真,好像又带着狡黠,微微弯起的弧度与嘴角相对,勾勒出蛊惑人心。
他被烫得要松开,却被苏然紧紧箍住。
因热度而烧红的耳朵似乎不太中用了,反反复复回荡着方才的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