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苏然托住了他的下盘,他才没摔在保姆车门口。
只不过这掌温让他更加尴尬了。傅兴风在后座又是咳嗽又是挪动,总觉得自己屁股上被贴了一张去不掉的发热纸。
一旁的苏然则是握着手腕上的机械手表,缓缓转动,表带被他反复打开又扣上,好像也是怎么都不太舒服。
“怎么了两位?怎么都不说话?”开车的金鸣瞅了一眼反光镜,突然变得小心翼翼,“他俩不会死了吧……”
他狠狠地瞪了金鸣一眼:“说什么呢!我和苏老师太累了,不想说话而已。”
“嗯,阿兴被抽了血,方才走路都发虚。金导演还是少说点话,让他好好休息。”人前的苏然一贯温柔,声如磬玉他听得心里飘飘然。
一路颠簸没几分钟就到了酒店,将近20个小时没休息他确实有些疲惫。
头脑昏昏沉沉,一进房间就往床上倒,裹上被子就开始蒙头大睡。
不知睡了多久他才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和苏然一起进来的。而且金鸣就给他们定了一间大床房。那苏然此刻不出意外地话应该就在……
他伸手在被子里探了探,却是没人的。
猛然坐起身,却看见苏然靠在沙发上盖着毛毯睡着了。
他怎么不上来?
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洗澡嫌他脏?
傅兴风嗅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没什么汗味确是有股血夹杂着消毒水的味道。他连忙去浴室冲了一把,又将床单抖了抖,铺个整齐。
走过去伸手在苏然的面前晃:“苏老师,苏老师?”
苏然微微掀开眼,他长长的睫毛在月夜下投射出迷离而优美的阴影,随着呼吸如蝶羽一般轻轻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