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眼尾都被她擦得红成一片。
没事,慢慢来。
她自己安慰自己。
这些都不是加急的稿子,她有很多时间慢慢画的,今天不行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日子还长,总可以的。
鼻腔里的酸涩慢慢堆积,到达一个阈值时,她忽然低头将脸埋进臂弯蹭了蹭,然后再抬头,无事发生一般继续画画。
花柠电话打过来时,她正好短暂地攻克了困难勾完两笔线。
花柠:“画送过去了?”
雪愿:“昂,送了。”
花柠:“宝,你还好吧?”
雪愿:“特别好,正在赶稿呢。”
花柠:“我知道失恋不好受,你难过就哭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
雪愿:“我还以为你要跟说我难过就去soul。”
花柠:“”
花柠:“你知道吗,有一种人在难过的时候最喜欢用冷笑话才作掩饰,笑话越冷人越难过。”
雪愿:“哦。”
雪愿紧紧握着笔,小声说:“但是我真的还好啊,我今天又没去酒馆,也没见他,画我是快递过去的,也没跟他联系过,说过话”
花柠:“你说这个,除了能证明你没在他面前掉眼泪哭成狗,还能证明什么?”
雪愿沉默半晌:“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