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三名探子两日前便到了,还有三名能赶在城门关闭之前进城。根据主子的吩咐,已经到的三人这两日翻了六个县的命案卷宗,都没有发现有与十三年前那侍卫相关的消息,明日就可将另外四个县衙的卷宗查过,之后兴许就能有消息。”
“嗯……”赵冶想了片刻:“兴许在命案这一个方向上,根本就不会有任何进展。明日抽两个人出来,去找全城在十三年前到……十一年前,即永宁二年至永宁四年,有没有相符的收养记录,将相关消息记录下来一一排查。”
“是!”赵旬正要出门,又想起什么:“主子,此事怕是一时半会儿难以结束,事情紧急,是否通知各县衙配合?”
“此事再等等。”赵冶正在等宫里的消息。离京之前,皇兄曾说过,宫中珍妃一事在皇后的调查之下已经渐露端倪,在定罪那一刻,便会传信给他,届时他也可以放开手脚、不用再担心珍妃的是否留有后手、对他们进行反扑。
果然,兖州在永宁二年的所有命案卷宗之中,并没有郊外一个不明青年横死的任何信息,更没有记录与他同行的女子和孩子的行踪。
倒是筛选出几个条件相符的收养之人,赵冶决定先去探探已知的三户人家。
薛半夏摸了摸下巴,打量着穿着灰蓝色布衣的赵冶直摇头。他们今日要去的人家里,有两户都是县里的农户,村子不富,赵冶若是穿着讲究地过去,怕是问不出什么实话来。但是让他穿着普通百姓穿的棉布衣裳,这个人白净的脸上的那股子正气和挺直的身板又处处显得矜贵。
“可是……不妥?”赵冶有些尴尬,揪了揪衣服下摆看向薛半夏。
“也……还行吧。”薛半夏不忍打击他:“故事编的好点就妥了。”
于是,神情焦急的薛半夏敲响了一家农户的门,身后是一对双生子“哥哥”扶着“中了暑热”的“长兄”。
“大婶!”薛半夏看到有人走了出来:。"大婶!劳驾,能不能赏口水喝喝?我大哥中了暑,现在都站不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