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文曜大气不敢出,陆之恒冷冷的不想说话,时全尴尬得不知道说些什么。
小小一间电梯,气氛冷到极点,升到4层,“叮”一声打开门。
陆之恒像是松了一口气,接着率先大步走了出去。
时全被甩在后面,一步步挪动得极其艰难。
庄文曜见陆之恒浑然不觉漠不关心的背影,惊愕到无以复加:且不说他平素就习惯关心照顾别人,这也不是别人,是他爸爸呀!
没有多加考虑,他绕到时全身侧搀着他走。
4楼只有四间空教室,平时没有人来。走到离电梯最近的那间,陆之恒在门口站定,回头见到这番景象,一时愣住。
接着迅速折返回来:“爸!你的脚怎么了?”
原来他不知道。
时全不自在地笑了笑:“嗐,伤了呗。”
陆之恒眉头蹙起:“什么时候的事?”
时全含含糊糊地说:“有一段时间了……”
陆之恒又问:“怎么伤到的?多久才能好啊?”
时全沉默。
陆之恒拧紧了眉:“不会是被打的吧?您不会又去……”
时全摇摇头,叹息着阻止他往下说:“儿啊,别问了……”
现在家长会要开始了,大多数同学都回宿舍待着,但还有零星几个人在这里说悄悄话,于是就看到了眼前这幅景象:陆之恒和庄文曜——没有人不认识这两个男生——搀扶着一位陌生的中年男人,慢吞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