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雪兰手里拿了一支白兰,用剪刀在剪那兰花的根茎,听到后,回头看了只穿着薄薄衬衫外套的男人一眼。
剪刀微顿,“忘舟回来了?”
狭长双眸掠过她,看见红木茶几上的一份报纸。茶点压着,应该放了挺久。
纪忘舟走上前去,躬身弯腰坐下,长腿敞开,一手支着下巴,轻轻“嗯”了声。
白兰花瓣微阖,盛雪兰直接扯了一瓣下来,缓缓开口:“听宛城那边警方说,你去抓歹徒,还受伤住院了?”
撩了撩眼皮,他没什么波澜回:“嗯,小伤,没事。”
盛雪兰却愠怒地拿花拍了下他掌心,“成何体统!”
“在外面这么不爱惜自己!”
纪闻夏也惊讶了:“哥,你什么时候干的?这也太酷……太,危险了吧!”
纪忘舟抬眼看着盛雪兰,神色自若:“母亲,我没事。”
也看穿她的假意,她应该是可惜他没事。
盛雪兰很快略过这个话题,其间又问了些他有的没的,最后话锋一转提到,“忘舟,你看报上消息了?”
往茶几那瞥了眼,纪忘舟没说话。
纪闻夏走过去去把报纸拿出来,看到报面上,第一页赫然几个大字标题入眼:云泽纪家长子疑被拍到和女友约会,修佛不娶誓言成空谈。
配图是占据半个版面的一张照片,她哥和一个背影纤瘦的女人的背影。
夜里天色不明,他们靠得极近,似乎还牵着手。
纪闻夏震惊得一时有点无措,呆呆地看着她哥和她妈。
盛雪兰明显在压语气里的怒火,“知道你还是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