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木坐椅上的男人眉目深刻英俊,眼尾藏一颗淡红色朱砂痣,不笑薄情,笑时又自带风流薄幸。
“沉疴旧障,没什么看法。”他淡笑,声音慵懒。
好一句沉疴旧障,直接堵上了记者的嘴。
这好歹是引资会,这样贬云泽让记者也不知如何是好了。
记者试探问:“是佛门用语,另有玄机?”
纪忘舟挑了眼角笑,“没有。”
盛雪兰紧捏着手提包,在旁边尽力维持着微笑。
“是忘舟狂妄了,云泽现今的形势是长风万里,扶摇直上。”她微笑地看向镜头。
纪忘舟懒得拆穿,这些人总得做戏给外资企业家看,他们才会投钱到这里。
然而据他回来这半年看,这里的政府不作为,企业也贪污徇私得多,根本就是一摊死水。
而纪家首当其冲,是一棵从内到外都腐朽不堪的大树。
不革旧立新,总有一天倾覆破灭。
而他们家三代名门,把家族门楹荣光看得无比重要,他们这些子孙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维持住家族的光芒。
所以,纪凌阳要想上位,他没有婚姻自由,他只能联姻。
而他,过早地出世,拜了寺庙里的高僧为师,在很小的时候,师父为他摆了一道“护身符”,在佛祖面前让他立誓,说要他一生自由,不会被婚姻束缚。
纪津承站在室外,站在雪中,他虔诚地参拜佛祖,对年少的纪忘舟说:“忘舟,你发誓吧。”
“这是你妈妈的遗愿。”她希望你能一生尽兴自在,乘舟而往,尽兴而归,忘舟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