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晏:“……”
那副慈父面貌看得弘晏鸡皮疙瘩都起了来,飞也似的逃到榻上,盖上被子,规规矩矩闭眼,三秒打起小呼噜。
心里念着保成纺织机,保成纺织机,保成纺织机。
此番事了,他爹的乳名,距离传遍大江南北、众人敬仰的日子,不远了!
——
近日来,皇上分出几分注意力在曹寅李煦身上。
八爷每每同弘晏出门,汇报加在一块,足以聚积成一道长奏折。皇上一字不落地听着,自觉听够了,摆摆手让八爷退下,露出一个让李德全胆战心惊的面色——
微微眯起凤眼,不带半点情绪。
“出了江宁,朕该好好敲打。”
李德全不敢问是什么敲打,在旁默默听着,忽闻皇上问他:“你说,太子老四老八这几日,很晚才歇?”
李德全小心一笑,说出猜测:“比平日稍稍晚上一些,想来是忙于思政。”
皇上颔首,又问起弘晏起居,半晌想起借走的工匠,扬眉道:“不知何日才能归还。”
……
皇上虽派给弘晏一个吕姓工匠,但暴露了吕匠人真正的后台,弘晏恍然大悟,为计划着想,没有允许工匠复命,也没有允许他打小报告。
先是挪到别院,而后又有曹寅派人盯着,过程躲躲藏藏神神秘秘,皇上还真不知他捣鼓出了什么东西,在纺织方面有什么创新。
皇上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因着乖孙想要推广,必然寻求他的同意。身为一国之君,白日里政务忙碌,或是抽空微服,暗访临近府县的民生,或是巡视河堤,接见地方官员,诸多因素相加,于是没有吩咐李德全暗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