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他灵魂都要出窍了。
三爷觉得气死之前,自己还能抢救一下。他坚强地振作起来,趁着皇上未开尊口,太后就要穷追猛打的时候,堵在胸腔的一口气终于通畅,急急证明自己的清白:“皇玛嬷,孙儿没养劳什子外室。孙儿是在和弘晏侄儿通信!!”
话音震耳欲聋,突破斯文读书人的极限,夹杂着巨大的悲愤,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
……
……
殿内忽然变得落针可闻。
弘晏痛苦地闭了闭眼。
太后一愣,皇上一愣,荣妃放开掐人中的手;三福晋不可置信地扭过脸,大贝勒握起拳头,太子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
更别说弘晏的知己们,看热闹看到自己家,方才还在震惊,还在唏嘘呢,当下犹如迎面一拳,打得他们七荤八素。
老三,趁虚而入,撬墙角——
一片寂静之中,弘晏虚弱地开口:“三叔说的没错,梅花笺,确是传信予我。三叔同我探讨新式画法,故而往来频繁,如若不信,毓庆宫留有证据……”
说是这么说,弘晏不希望公开,否则就不是社死这么简单了。
随侍身旁的临门赶忙跟着作证,“三贝勒府的信件,都是奴才经手的。”
留在下首,如鹌鹑般战战兢兢的丹青也站了出来,“爷的书房还有写了一半的信。”
“……”
所有人都恍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