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她看见陆之珩勾起唇角露出了苦笑。
想到昨日承诺放她离宫,陆之珩改口道:“疼了,要不还是抹点药吧。”
换作是以前,戚铃兰肯定不会顺着他。自己说了不需要,哪有反悔的道理?可他承诺还她自由,有了这个条件,戚铃兰看他是顺眼多了。
片刻之后,寝宫处处弥漫着化瘀膏的气味。
戚铃兰把化瘀膏放回原处,转身回头就看见陆之珩又对着信纸和小像出神。
她犹豫了片刻,终是开了口说道:“你膝下无子,将来总要充盈后宫绵延子嗣,可千万别像先帝这般,白白作践了清白女子,还膈应结发妻子。”
陆之珩道:“我准备将诚王之子陆宁接进宫抚养,记在你我名下。”
戚铃兰一惊,“什么意思,你要立他为太子?”
“是。”
“那诚王呢?你要如何处置?”
陆之珩不急不慢地走到门前,抬头望向远处。“杀了他,有朝一日陆宁得知身世必定痛恨你我,连带着戚氏与云氏两族都不得安宁。”
戚铃兰道:“若是不杀他,保不齐他权欲之心不死,有朝一日又生事端。”
陆之珩按了按眉心,说:“不能杀,也不能放,那就这么关着吧。”
“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们父子二人合谋篡逆?”
“诚王身后没有兵权,仅仅靠王氏宗族那一点微薄的势力支撑着,纵然有心,也没那么容易。”陆之珩道,“比起诚王,我更担心陆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