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之珩叹了口气,“其实方才我有点怯,生怕他又从哪变出一把剑来捅我身上。”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甚至他的眼中没有丝毫恨意。究竟是此人城府太深善于伪装,还是说他并非重生者,此事另有隐情?
戚铃兰选择性沉默,随后绕开了这个话题。
“方才你为什么拒绝他?要是换了我,我定会将计就计留下丹药假装上当,待时机成熟再斩草除根。”
陆之珩转了目光看向远处,透过门楣望到院外一片晴空,“既然要布局,那就要换一个思路,争取一箭双雕。”
…
一箭双雕是怎么个射法暂且不知,但陆之珩近来的举动真是越来越狂妄了。
先是替皇帝回复了南阳、北周两国的问候,接着自作主张罢免了两个官员,虽说不是什么高官,但这已经坐实了越俎代庖的罪名。
戚铃兰这辈子从不过问前朝的事情,奈何总有人上赶着到她面前传闲话。
先是诚王妃邀请她去王府春日宴,席间当着众多王侯夫人官家小姐的面提起这些事,明夸暗贬地说太子太子好威风。
再是顺德妃叫她去帮忙料理宫务,话里话外都是让她劝说太子,太子只是暂代监国之权,还不是当家做主的皇帝,不能过分逾越了。
戚铃兰也有些疑惑,陆之珩没有跋扈莽撞的毛病,为何会做出这些明摆着落人口实留下把柄的事情?
或许他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引起皇帝的疑心,提起开始一场权力的斗争。
他不想等了。
戚铃兰当然不会闲得无聊劝陆之珩收敛,她如今的生活只有静观其变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