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阳公主指了指自己空出半边的耳垂,说道:“我照着打水漂那么扔的,扔得快又准,你父皇应当是没发现。”
陆伏生气恼:“我教你打水漂,不是让你咋我的腿。”
南阳公主扁了扁嘴,说:“好嘛,以后我绝不救你。”
…
太初十七年的夏日渐渐远去,城中树木由翠绿更为金黄。这意味着九月二十九日越来越近,那是当朝太子二十岁加冠成人的日子,也是他与戚氏大婚的日期。
圣旨赐婚后三个月陆之珩没再往端信伯府跑,但各式礼物一直不曾断过。戚铃兰只是看一眼就丢进库房,既不欢喜也不厌恨。
婚期越近,端信伯看她平日平静的样子就越是揪心。趁着傍晚时天色还隐隐作亮,唤她去了书房。
戚铃兰进门后就看见父亲沏了一壶茶,随后将放门紧紧关上,有些不解地唤了声:“父亲?”
戚明松转回身示意她坐下,走回桌前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
“坐。我今日是想问问你,婚期将至,你有什么打算?”
戚铃兰道:“没什么打算。”
半年前刚回到太初十七年时,她曾经有过这样那样的计划,事实却是变化来时由不得她计划。
如今回头看,她改不了流言遍京城,也改不了这桩婚事,想的再多都是徒劳,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