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摆摆手道:“伯爷,不是我不肯久留,实在是住得远了些,用完晚膳再回去怕是天都黑了。”
戚明松若有所思,思索片刻后问他:“你住在什么位置?”
秦则道:“长安南城,乐安街那一片。”
“那确实是远了些。”戚明松又问:“租的院子?”
秦则点点头说:“是,地方不大,但价格着实便宜。”
戚明松道:“便宜顶什么用啊,进一趟内城得半个多时辰,往后封了官职早晨应卯你得什么时辰起身?”
秦则无奈苦笑,“租的房子都是这么远,要不伯爷替我向圣上说几句好话,看看圣上能不能赏我一座良宅?”
戚明松自是没有这么大能耐。
“且熬着吧,指不定你运气好,封了官职再赏你个官宅。”
他没再挽留秦则。
眼看着客人准备告辞,戚铃兰喊了秦则一声。
“秦公子。”
秦则脚步一顿,疑惑地回过头:“铃兰姑娘,怎么了?”
“我看秦公子方才是一个人走着来的,身边连个使唤的人都没有,是没来得及雇佣还是不曾做打算?”
这一问倒是让秦则愣住了,他自幼家贫,父亲去得早,剩他一个人照顾母亲到十五岁,母亲也走了。
早两年是没有使唤人的条件,如今是没有找人伺候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