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会把很多刻骨铭心的事冲淡,能一直挂在心头是这种不经意提起的小事,每次不小心被触动了心脏,那根弦就会崩断,隐隐做痛。
人类的记忆是有限的,很多事情会逐渐忘却,没有什么能把记忆永远封存,哪怕是一直温习的知识,也会因为新的事物,逐渐的消失在脑海里。
其实也能感觉到,她在慢慢遗忘。
不经常把这个名字挂在嘴巴,再说出来就艰涩。
谢茗君坐了一会儿往回走,很巧的是,她刚走了几步,她碰到了一个熟面孔,倒不是什么熟人,就是冬茵以前那个导师。
导师主动喊她说:“谢茗君?”
“嗯?您好。”谢茗君微愣片刻,同他握手。
导师说:“之前老是能看到你来学校等冬茵,想想也是几年前的事,时间过去的真快。”
谢茗君点头。
导师又问:“你后来是不是出国了?”
“是,后来在国外读书,最近准备毕业的事儿,估计会再读个博。”谢茗君说着自己的发展。
“不错,你俩都很努力,现在能像你们这样努力的年轻人不多了,真不错。”导师用赞许的眼光看她。
俩人顺着林道走,导师对冬茵的印象很深刻,俩人聊着,说着以前的事儿。他说谢茗君走后,冬茵很努力,别人背一本书她背两本书,每每废寝忘食,只有谢茗君打电话来她才会去吃饭,“那时候,我都看不过去,叫她放松一下,她却跟我说,我女朋友也在努力,我不能落后。哎,我那时候觉得她崩太紧了,第一次觉得,年纪轻轻的那么拼做什么。”
谢茗君回忆着,温声说:“她说那个机会很难得,说自己半路出家落后太多了。”
“机会是很难得……”导师感慨,看向谢茗君说:“她辛苦,你们做家属的也辛苦,我当时本不想推荐她去的,她太年轻了,怕她不能吃苦,还不能跟家里联系……”
“老师……”谢茗君停下脚步,她先道了一个歉,说:“您刚刚说我是……家属?”
“难道不是家属吗?”导师疑惑,“我那时候经常看到冬茵弄她手指上的戒指,还问我以后进翻译司,能不能戴戒指跟染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