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了没多久，傅昀期就收到了老宅打来的电话，说下雪了，晚上让他们回家吃饺子。

傅昀期询问了沈安的意思后，又问了时间才挂断电话。

一下午，两人逛了许多店，傅昀期给沈安买了不少衣服，在更衣室时，两人偷偷接吻，隐秘又美好。

沈安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一样玩得这么开心了，他身上的伪装是他的铠甲，掩饰起两人见不得光的爱情，可沈安知道，傅昀期的爱是给他身体里那个女孩子的，他根本不爱身为男人的自己。

他看着傅昀期拎着东西走在前面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微微下垂的眼中满是落寞。

回老宅的路上堵了车，沈安拿起手机照照自己，抬手准备把假发扯下来，却被傅昀期制止。

“小安，你这个样子很好看，我的家人也会喜欢的。”

听傅昀期这么解释，沈安寒了心，他转身直视着傅昀期的眼睛，“所以……你的家人希望我是个女孩子……对吗？”

傅昀期忽然沉默，车内的空气彻底安静下来。

沈安想起自己在地下室看到的满墙照片，每一张，都是女装样子的自己。

有些照片甚至只有秦铮才看到过，还有的，是自己独自睡觉的照片。

照片墙的对面，是一面玻璃橱柜，里面的每一件衣服，都是自己穿过的，沈安甚至从里面看到了自己几年前刚刚认识秦铮时穿的衣服。

他明明记得那件深色格子衫被秦铮剪成了碎片。

可它现在完完整整地挂在衣架上，一个罗马数字“1”标在衣角处。

后来沈安又下去过几次，每一次，他都为傅昀期的所作所为感到不寒而栗。

他甚至分不清当年对他施暴的人到底是秦铮，还是傅昀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