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说明晚去他那儿喝酒,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想的,让我通知你一声。”
“好,明晚几点?”傅昀期拿出手机。
边既明佯装无意瞥了眼傅昀期的手机屏幕,嘴里说着,“七点半,就在他家别墅。”
傅昀期“嗯”了一声,抬头,“明晚没有安排。”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正巧电梯门打开,边既明跟傅昀期道别,走进了电梯。
随着电梯数字一点一点减少,最后落在了地下三层,傅昀期冷笑一声,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卡座。
——
久违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宽大的床上,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被子里蜷缩着一个人。
秦铮站在角落看了很久,直到阳光普照了整间卧室,他才从阴暗的角落走出来。
“安安,安安……”
秦铮轻声呢喃着,手臂摸索进被子里,试图把人捞出来。
掀开被子,虚弱的沈安紧闭着双眼,脖子上的伤口因为多次重复开裂留下了狰狞的疤痕,可这跟他身上的伤痕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
——他穿着女式蕾丝长裙,原本光滑的背脊上满是猩红色抽打痕迹,手臂和小腿上有绑痕的青紫和血痕,全身上下,只有那张雌雄莫辨的小脸还勉强能看。
只是勉强能看。
因为一连几天的绝食,他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消瘦下去,后来被秦铮扯着头发,强迫着插上了口饲管,每天往胃里灌一些流食。
可他依然脸色苍白,双眼无神,嘴唇毫无血色,见到秦铮就佝偻着背脊,一句话都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