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和傅先生无关,”沈安没有犹豫,独自揽下了所有的责任,“边先生我很真诚的在道歉了,如果您实在不接受,我也没有办法,若您执意要讨个说法,我陪您去做伤鉴。”

说着,沈安走近边文昌,搀扶住了他,压低声音,“如您所见我没有您身份重要,也没有任何职务,但傅先生很忙。”

言外之意,他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

沈安忽然变狠厉的话语让边文昌转了转眼睛,他迅速眨眨眼,推开了沈安,扯扯西装站直,“鉴,鉴定?做什么鉴定?!残疾人才做鉴定!老子又没事!”

“既然边先生没事,那为什么这么生气呢?”傅昀期突然开口,气氛急转直下,人群中也开始议论纷纷。

“我……”被将了一军的边文昌结结巴巴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傅昀期表情如常,他弯弯眼睛,抬手帮边文昌整理了一下发皱的西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低头,“我还以为,边先生是被撞到了脑子……”

边文昌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气得鼻翼上下翕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昀期帮他整理好衣领,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开个玩笑。”

事情到这种地步,已经可以结束了,边文昌看自己没法再占什么便宜,带着助理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沈安没敢看傅家兄弟二人的表情,默默走到一边扶起了倒地的转椅。

一直到两人坐上回程的车,沈安也没再说一句话。

已经是中午,傅昀期对司机说了个饭店的名字,决定了午餐的去向。

沈安满怀心事,这时才敢偷偷地瞄一眼傅昀期的脸,却发现傅昀期正盯着自己。

偷看被发现,沈安咬咬唇垂下眼睛,“对不起傅先生,我……”

“我知道是他先动手的,”傅昀期的表情并不像想象中那么严肃,甚至有些轻松,“今天很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