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从下面传来,沈安带着颤抖呜咽了一声,他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是从秦铮手下折磨出来的条件反射。
秦铮最喜欢听他哭泣的声音和乞求的哀嚎,可沈安每次都捂紧了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就算被打到昏厥,也绝对不屈服。
随着手指的收回,身后的不适感消失,沈安也从过去的回忆中浑浑噩噩地清醒了一些,他来不及重新放下稳定身体,那只手就被傅昀期握住,慢慢从嘴巴上拿了下来。
沈安茫然地转过头,通红的眼睛和如纸的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他嘴唇无力的颤抖着,似乎要说什么,却又无法说出口。
傅昀期见把人欺负的狠了,就深深叹了口气,握紧了沈安的手指。
“……我是真的生气,”傅昀期拍拍沈安的屁股,让他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了床边,“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沈安已经哭得不能自已,身体抖个不停,泪像泉水一样不断地涌出来,打湿了床单,洇湿了一片。
“别哭了。”傅昀期连安慰都说得干干巴巴,他揩去沈安脸上的泪,“哭起来真丑。”
其实沈安落泪的时候一点都不难看,这也是为什么秦铮一直想看他哭泣的原因。
从沈安身上,傅昀期才恍然理解了“梨花带雨”的涵义。
“很多事情,只有你说了,我才能知道,”傅昀期安抚地揉了揉沈安的头发,声音听上去不再那么冷淡,“我不是小说里那些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的霸道总裁,在你面前,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个人。”
沈安空洞无神的眼睛眨了眨,泪还是不断向下流,像受了十几年的委屈终于发泄出来了一样。
傅昀期叹了口气,是自己把人逼成这个样子的,自己就必须承担责任。
傅昀期俯身,将沈安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随后抱着人走进了浴室。
——
看着沈安呼吸逐渐平稳,最后缩在被子里沉沉睡去,傅昀期才放心地走出他的卧室。
关紧卧室门,傅昀期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