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听这话愣了愣,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等他想起来,再转身时,两人已经走远了。沈安加快脚步追在傅昀期身后,怼了他一下。

“什么等你不在了?这话真不吉利!快呸呸呸……”

傅昀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沈安,眉头蹙起,表情有些奇怪。

沈安被傅昀期的眼神看得一下子闭了嘴,他抿抿唇,声音超小,“……我这是担心你……”

“嗯,呸呸呸。”

看傅昀期表情严肃语气敷衍地说出这么几个字还有点搞笑,沈安一个没绷住,“噗”地笑了出来,傅爷爷也笑着抬头看向两人。

准备叫几人吃饭的傅星约看到这一幕,连忙走过来从傅昀期手里接过了爷爷的轮椅。

她一边推,一边吐槽道,“爷爷您也真是心大,虐狗的特等席都坐,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那是,你爷爷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傅爷爷想到刚刚傅昀期凶中带着乖巧的样子,笑得更开怀。

夏日清晨的一切都散发着干净的青草香和阳光暖烘烘的味道,沈安甚至闻到了傅昀期身上淡淡的terre d'hers香水味。

身为设计师时,沈安对香水有不少研究,但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一款香水这么适合一个人。

傅昀期就像是沈安的大地,容纳了他致命的缺陷,用辛辣木质调反击所有的风雨,留给沈安的,只有活泼明亮的余香。

沈安深知自己不能这么贪心,可心尖还是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心底某处在慢慢融化。

他忽然明白了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他没必要为了任何人“洁身自好”,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已经自由了,那颗心,可以为任何人悸动。

而不仅仅局限于名为“秦铮”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