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的一下,江沅要被吓死了,尖叫一声,就去抱他头,一把抱住,还忍不住大喊:“干吗啊你!”
啊啊啊啊啊,神经病——
被人一根葱似的举在空中,江沅是真的怕,大脑发懵。
浑身血液都一下子冲上头。
陆川这毛病,不是一天两天了。
两个人如胶似漆的那一阵子,他一高兴总会这样,二话不说将她举高,听见他大喊大叫,便愉悦得不行。现在也是这样,久违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笑,仰着脸去瞧江沅。
江沅脸都白了。
陆川一米九三的身高,抱着她小腿将她举起来,她腿弯差不多在他肩膀位置,整个人凌驾空中,手举起来,都快够到屋顶了。可是她哪敢呀,头晕目眩,不恐高的人都被吓得恐高了,惨兮兮地弯腰抱着他脖子,色厉内荏,“你放我下来!”
“呃——”
陆川冷不丁想到她在发烧,手一松,将人滑了下来。
“要死啊!”
江沅握拳捶了他一下,惊魂未定。
陆川眉眼含笑,是许久未见,特别肆意放纵的那种笑,他笑着,有力的两只手,扣住了江沅的肩膀,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她,一泓汹涌而热烈的情绪,渐渐地,化作浓稠的温柔,“抱歉,太高兴了。”
江沅一腔怒火,无声熄灭,瞪了他一眼。
她一双桃花眼,实在太好看了,尤其这样瞪人的时候,含着无边的风情。
陆川只觉得心痒,痒得不行,甚至有些崩溃,定定地看着她,期期艾艾地来了一句:“我想做。”
“……滚蛋。”
江沅整个人都惊了,抬步就往门外走。
胸腔里一颗心很烫,脸也烫。
这种没羞没躁不要脸的人,要命的,说起这种话,竟然显得纯情。
她都不敢在房里多待,再待下去,怕是要疯。
看着她转身,忙不迭往出走,陆川努努嘴,半晌,叹口气,抬手在自己脑门上拍了一下。
冷静冷静、淡定淡定、反正和好了,来日方长……
他拿起了江沅匆忙间出去,忘在房里的包,追了出去。
徐梦泽刚醒来没一会儿,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正抽烟,听到了楼梯上有人快步走下来的声音。抬眸一看,江沅。绷着脸,一副好像被人惹到,急于摆脱的样子。
又吵了?
他忍不住叹一声。
陆川这脾气,也该好好磨一磨。
正想着呢,另一个拎着包,也急匆匆地追了下来。
江沅走到一楼,便想起自己忘了拿包,随后就听到了楼上追下来的脚步声,也就没折回去,走到客厅,问候徐梦泽:“哥。”
“谁让你叫他哥的!”
徐梦泽还没接话呢,被自己表弟惊到了。
陆·柠檬精·川走到两人跟前,揽了江沅一下,闷声道:“叫梦神。”
徐梦泽:“……”
这有病吧?
他是真的有把这人扔出去的冲动,大清早的,都气笑了,挑着眉问:“你至于?”
怎么不至于?
陆川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们有那么熟吗,梦神怎么了,你那些老婆粉,不都管你叫梦神吗?”
徐梦泽:“……”
他不想理人了,原本已经站起来,又坐下,随手将手上半根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看着他,陆川后知后觉地想,自己为什么要用老婆粉三个字?
好像江沅也是他老婆粉似的,好气。
他兀自嫌弃自己,江沅却臊得脸都红了,陆川这小心眼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谈恋爱就是这样,不能看见一个男性在她身边,变着花样地自己找醋吃,因为这原因,直到现在,他和江钟毓的关系都淡如水。
现在倒好,因为一个称呼,还上纲上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