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节课就是英语,褚向东的母亲自然不好打扰人家上课,简短地说了几句,人便走了。
铃声响了,褚向东摸着嘴角进了教室。
“噗——”
“哈哈哈!”
一见他进来,教室里又爆发出一阵笑声。
无他,褚向东嘴角涂抹了一块儿黄颜色的药水,药水好像是药片碾成粉末混水而成的,有点浓稠,这样在嘴角抹了一块儿,瞬间让人往某方面联想去了。
顾念着欧阳昱在后面,褚向东也不好发火,龇牙咧嘴地坐到了位子上。
他不想抹药啊,可不抹不行,这世上,最让他无奈的那个人就是他老妈,四十多的人了,跟个孩子似的,大惊小怪不说,还特别爱告状,这要转头再给他老爸吐吐苦水掉几滴眼泪,那等着他的就是一顿鞋底子。他老爸是建筑师,却是从底层打拼上来的,工作上用心,家事上糙得很,以前有次打他,皮鞋底子都给打裂了。
猛不丁想到这,褚向东还觉得屁股疼,下意识起身,缓了缓才坐下。
坐下掏出书,无聊之余,目光又落在了前面几排,木熹微的身上。木熹微听课的时候,总喜欢坐的直挺挺的,打眼一看,就跟一截葱苗似的。
哎……
胡思乱想着,一节课过去了。
九班这些老师里,就江文秀和欧阳昱,从来不拖堂。真要比较一下,欧阳昱比江文秀还更招人喜欢。他上课节奏特别稳,每堂课的内容,基本控制在四十分钟内,剩下的五分钟,学生们还能自己回顾一下,再记几个单词。偶尔有没讲完的时候,他也不会拖拉,注意着腕表,铃响之前就止了话茬。
这堂课也是一样,他合上书,楼道里铃声还没响,教室里有些人在窃窃私语,他抬眸看了眼木熹微,开口道:“木熹微,来,出来一下。”
闻言,木熹微握着笔的手指紧了紧,站起身,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