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点点头,“我找了个假期兼职,需要拿健康证入职。体检要求空腹,只能早上去,防疫站周末不上班。想请两节课,很快就回来了。”
说到最后,她声音里有一丝忐忑。
欧阳昱搭在桌面的一只手摩挲着水杯,想了想,声音温和地问:“这会儿兼职,不会影响学习?”
话说到这儿,他心情还有些难以言说的复杂。
新转来这姑娘,成绩整体来说不拔尖儿,最后这一年好好学,才能把稳地走个二本。可她语文和英语两科又很出挑,适合走艺术生,搭上这条线的话,也算个985的好苗子。他有心鼓励帮扶,让人将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哪曾想,这才开学第二周,人家说要做兼职?
一时间,他没给出回应。
江沅站在他边上,抱着一摞作业本,沉默地等着。
诚然,昨晚路过那家店,走进去,是一时兴起。可当她仔细去想,又觉得,这是老早就想做的事。她迫切地想独立,想自由,想主宰自己的人生,想在学校和家庭之外,有一点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
况且,真要走艺术生的话,哪怕不培训,考试费也是一笔开支。她想早做准备,避免后面出现什么意外,被一点儿钱给难倒了。
“填个假条吧。”
许久,欧阳昱退让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