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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以山看着路景予一脸纯良天真,无语半晌,道:“很难……解释。”

路景予其实也不是真的在乎,“哦”了一声就准备自己拎着行李走。

但乔以山还在坚持,问道:“你什么时候过的生日。”

路景予有点不耐烦地回头看乔以山。他是个弃婴,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生的?小时候在孤儿院,所有没有生日的小朋友都是统一以新年作为生日。所以对路景予来说,新年的仪式感还挺重要。

于是路景予很快答道:“啊,没有过过,新年就算生日。”

乔以山有点吃惊地说:“怎么会没有过过?”

路景予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原身小时候家里还没有落魄到那个程度,父母还建在的时候,不至于连个生日都没有过过。

可是这会儿是离开乔家的大好日子,路景予真的连一个借口都懒得给乔以山编,脑子一转,他就拿出了他最擅长的演技——装白莲花。

低头,酝酿了片刻的情绪,再抬头就是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这双眼睛漆黑如墨,不染纤尘,已经够惹人怜爱了,偏偏看着你的人还轻轻抿了抿淡红色的唇,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乔以山微微吸了一口气,有什么话也没办法再问下去了。

路景予瞬间非常舒坦,内心狂喜,原来绿茶手段是这么用的!也太好用了!

路景予还在盯乔以山,对方已经移开了目光,沉默地把路景予的行李给拿着上了飞行器。

“啊,那什么……”路景予想说不要麻烦了,可没说完,管家已经打开了飞行器的舱门。

路景予今儿起这么早就是就不想和乔以山一起去第一军校报道,他是真的想夹着尾巴低调做人,巴不得不要有人把他和乔以山联系到一块儿。

可现在拒绝又得和乔以山瞎扯一堆,路景予看了看表,实在是疲惫,默默上了飞行器。

乔以山保持着沉默,很快将行李放好,也上了飞行器,坐在路景予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