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说的太诚恳了。尤其最后这几句,压在心里好多天。
只是,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说出来,只觉得人连着心空了好大一块儿。
以前最亲密的两个人,仅用三言两语就轻易划开了界限,转眼再看,已是互不相干。
疼肯定是疼的。
不舍得有,遗憾也有,可更多的还是轻松。
安然说完好一会儿,梁恪都没说话。只是虚搭在安然腰后的手,不自觉的在收紧。
月色太高了,照不亮他隐在眼底的疼。心都快疼出血了,可安然看不见。
“我不行”
梁恪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来,委屈又坚定的说。
安然抬头看他,一脸疑惑。
“你怎么都行,可我不行。而且我来也不是因为孩子,是因为你,你在,我来。跟谁都没关系”
孩子也没关系。
最难以启齿的话既然开了头,后边就没藏着的道理。在不说不合时宜,时机未到那种话了。不管不顾,怎么直白怎么来。
这几天,安然面对他时的平静,每一秒都让他备受煎熬。好几次,他真就觉得安然就这么离开他了。
悄无声息的。
醒来又是一场空。没有安然,没有孩子。
而他们,真就成了此生如寻常人一般,在遇见,不过尔尔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