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认领,永强就不好继续发难。
车也不让挪了,也没处可挪。后头是大河沟,两边都是墙。唯一的出口还被他车给挡上了,现在挪也是他挪。
往前怼那一下时就图爽,没想后头还得往外挪的事儿。这会儿开口再说挪,就是打自己脸。
那指定不能打。
不过,车不动,人是可以的,退出去,拐弯儿从另一条胡同绕,照样能到家。永强搀着安然先走,头都没回,只说了句跟上。
那晚梁恪是吃了饭走的。进门时,二婶已经把饭端桌上等了。
瞅见跟在俩人后头进来的梁恪,老太太心下一紧。心想,这不是在她家房后站一下午那人么,咋还给领家来了。
老太太转头看永强。
因为这事儿心悬一下午了。最开始听见车响,她以为是才走的俩人忘带东西回来取了,想着出去问问,出门一看,发现不是。
村子小,还都是从老辈儿住到现在的。谁家有个什么亲戚,不论家里的,还是外头的,不能说全都认识吧,也差不多。
眼前这位瞅着就眼生,而且穿着也不像本地人。当地小伙子都糙,穿的糙,长得也糙。这不光长得白净,瘦高瘦高的,收拾的也利索。
跟他家那谁似的。
想到这儿,老太太心咯噔一下。
身体往回一缩,贴着墙角,探着脑袋往外瞅。可不咋的,人沉着一张脸,哪像走亲访友的,倒像是寻仇来的。
寻啥愁。家有个不省心的儿子,那么多小姑娘不招惹,偏偏招惹大男人。
老太太再没敢多看,麻溜回家了。
进院儿大门一叉,消停儿搁屋猫到现在,菜都没敢出去买。
永强让她看的直乐。老太太长进不小,看到男的不先寻思大姑娘了,直接往亲儿子身上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