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真没看到还是压根不搭理他这茬。人就在驾驶室外的位置站着,对着安然家大门,垂着头,跟老僧入定似的。
入定肯定没有,嘴里叼着烟呢。
火星一直亮着,星星点点的,就没见有暗下去的时候。
瞧着年龄不大,抽的还挺有隐。永强嘀咕了句。
越看越上头,直接远近光来回切,一弱一强,照单打在梁恪停的车,以及他人身上。
其实这光打的多余。等他下来就知道了,车根本没挪的余地。中高档和顶级大辉腾之间差的不止是钱。
永强灯越打越急,可以说是很没礼貌了。
梁恪这才抬手遮着眼睛,皱眉朝这边看。
看见灯晃,也不动,就跟不知道晃的是他似的。
梁恪被光晃得眼前一片花,根本看不见坐在车里的人。只看见有辆车朝他这边开。
胡同是丁字型,到他这儿就是头。就算看不清人,心里也隐隐觉出些什么。
自打离婚那天,安然的电话就再也没打通过。安然的社交圈太薄,除了他以外,在栾城没听她念叨过其他人。所以,安然这一走,对梁恪来说近乎于消失。
地址是托人从高中老师那里要来的,因为这事梁恪催人好几回。可毕业太久了,老师也是抽时间去翻的档案。中午一收到的消息,扔下工作直接就往这儿赶了。
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想,抓着钥匙就往这儿跑。甚至来的路上,也没想别的,太期待了。根本顾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