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不知所以然,他就是完全愣住没反应过来。
安然今天太不一样了,是她又完全不是她。以前走在人群中不显眼的小姑娘,现在尤其显眼。然而让梁恪愣住的不是这个,是安然把头发剪了。原先及肩的头发现在剪成了利落的短发。
她这个样子使梁恪有了片刻的恍惚。一双人影在眼前不自觉得重合,合在一起的同时又瞬间被拉开,这种恍惚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他不禁皱了皱眉。
“谁家的啊,到底。有没有认领,没人认领我可不客气了啊。”还是刚才那人,扯着嗓子又喊一次。
安然都走跟前了,也没见有人出来。主要安然过来也不说话,往旁边一站。谁看她,她就对人笑笑。乖得很。
看着乖,其实心都要跳出来了。也就别人看不见,一双手揣在兜里,手心里边全是汗。梁恪看见她,不过来,也不说话,还皱眉,这都叫她心虚。
赌博的人在决定开赌前一直到开牌的那刻心都是悬着的。尽管心里一直想着赢,可脑子还是不受控制的担心害怕。尤其是那些把全部身家都压上,试图拼死一搏的赌徒。他们的恐惧远大于赌赢之后的兴奋。
更何况安然的赌局,输即失所有,赢也只是庆幸。
“我的”短暂的沉默后,梁恪抬抬手,像终于认出没人认领的失物其实是自己的。
他一句我的,安然瞬间活了过来,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才敢往人身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