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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难受,觉得不应该整那些没用的。

再难受也就一阵。该有不该有的心思也已经有了。天平两端的砝码就那儿摆着,谁轻谁重不用再拿出来衡量一遍。这事从一开始就没对过,现在错也是对的。想往回拉那是不可能了,何况她也不想往回拉。

好容易走到今天,你让她掉头回去。可能吗。

好比你去劝一个已经输到家徒四壁的赌徒戒赌,他不比谁都知道赌的后果。知道还堵,为什么。因为他只能孤注一掷。你劝他重新开始,怎么重新开始。一份工资几个债主等着分,这个月结了下个月没等干就又分出去了。欠下的赌债够他这么拼死拼活干八辈子的,更何况还没有八辈子让他活。

所以他只能孤注一掷,寄命运与天,祈求好运再次眷顾。

安然就是在赌,用尽自己一切赌资,赌一个有梁恪的未来。

安然深吸一口气,慢慢的吐出,等心情渐渐平复,愧疚没那么明显。她才点开永强的短信。

丫头吃好喝好玩好学好,主要吃好,回来千万别短斤少两,过年你得跟哥去套兔子。括号,被人嫌弃,说连个兔子都套不着。

括号还是往两边撇的。

“好的,另外括号是这样的”

“哈哈哈,故意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