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说的有鼻子有眼,梁恪将信将疑,又往前凑了凑,瞧着那处伤。
“那怎么能砸脸上”
安然自觉往后挪了挪,避开了梁恪,让两人之间隔开了些距离。
“可能…矮吧”
安然哼哧半天,给了这么个回答。梁恪听着是又心疼又招乐。他直起腰,看着安然叹了口气。
“你先收拾收拾,洗个澡什么的,我下去给你买药。肿成这样,明天更别见人了。”
安然也不嫌自己折腾人了,不说不好意思了,可乖的点头说好。
梁恪买药回来的时候,安然已经洗完澡,正坐床边儿上拿毛巾擦头发。
安然没带换洗衣服,洗澡的时候连带衣服一块儿洗了。也不知道用什么洗的,反正这会儿是满屋子的香味儿。洗衣液,洗发水,沐浴露甚至还有洗手液里的酒精消毒水,几种味道混合在一起,从卫生间一溜儿传满整个房间。
此刻安然身上就穿着酒店的浴袍,白绒绒的料子柔软的将她包裹在内。安然太瘦了,浴袍的系带整整围腰绕了两圈后被安然给系出个漂亮的蝴蝶结垂在腰侧。梁恪想起高三暑假见她的那次,腰间也系着这么一个蝴蝶结。
安然的蝴蝶结系的很标准。翅膀,尾巴左右对称,谁也不比谁长,谁也不比谁短。和安然一样,板正乖顺。
见梁恪进来,安然头发也不擦了,从床上起来,光脚站在地毯上。可能是刚洗过澡的缘故,一双眼睛看起来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