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镜把他半张脸遮住,安然能瞧出他看着她,但看不清他表情。只能,大概,通过他吊着的一侧嘴角,觉得他可能是在对着她笑。
笑的让安然有些…不舒服。
安然安静的等了一会儿,见他并没说话的打算,贴着墙挤进了店里。
晚上九点是奶茶店关门的时间。安然清洗完打汁机,正端着水往操作间里的水池子里倒。
安然是真的喜欢奶茶店。还想着要是将来自己也能开这么一家店多好。不要堂食,就走外卖。
安然喜欢清净,什么都自己做才好,累也开心。
倒完水,安然又拿一次性抹布把清洗池擦了一遍,把不锈钢面擦得亮堂堂的。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熄灯关店。
灯没用安然熄,自己就灭了。店内突然陷一片黑暗,安然双手撑在清洗池两侧,没来得及松的那口气一下哽在喉间。
安然对危险是敏锐的,尤其黑暗会将她这项功能无限度放大。
在灯熄灭的瞬间,安然第一反应就是够墙上的应急闸。另一只则伸到旁边的操作台下。之前在山里的那些遭遇早就教会了她如何在惊恐中保持镇定。
可镇定是要用足够的时间来支撑的。这里可没有大头锁,厚铁皮,更没有多的房间供她藏身。
从门口到操作间的距离不足五米。对一个心怀不轨,早有预谋,迫切且坚定地要从你这儿拿点什么的人来说,间距是可以成倍缩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