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感觉是对的,梁恪就是不高兴了。不高兴的原因还真就是因为那篇冠冕堂皇的小作文。
安然不该说那些有的没的,就直接明确的告诉梁恪,打工呢,时间紧。梁恪都不至于生气,因为他生气跟安然打不打工没关系。他们宿舍就有好几个出去打工的。梁恪还觉得挺好,比那些正事没有天天聊骚小姑娘的强。
安然给他发那篇小作文过来,他还挺意外。寻思,平时闷不出溜儿的人有长进了,能说出这么多话来呢。兴致冲冲的还往下看呢,谁知道越看越不对劲儿。他就随口一问,问出这堆儿有的没的。
打眼一看,是没什么。思维清晰,条理分明,把为什么打工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其实每一句都暗暗戳戳,意有所指的。话多必有失。她都到不了后边儿,话多已经失了。
可难为死她了。梁恪皱着眉,看完也没回,直接把手机揣兜了。
安然不该跟他解释这些,显得生分。而且说话之前先在心里过几遍再往外说,没问题,谨言慎行没什么不好。他也不是嘴比脑子快的人。可这不该用在他身上。
他不知道造成这种局面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某些方面让人觉得有压力了还是怎么着。
包括那天去车站接她,现在回头一想,安然其实并没有那么高兴,甚至还有些…排斥。
对,是排斥。这就让梁恪想不通了。
在结合那天李跃说的话,可不就不像男女朋友么,别别扭扭的。没见谁恋爱是这么谈的啊。
或许安然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他。他让人为难了。这个念头一出来,梁恪的心跟着慌了一下。这一慌不要紧,把自己给慌乱了。恋爱该怎么谈,本来就是硬着头皮上的,眼下更不会了。
梁恪本身是个怕麻烦的人,怕别人让自己麻烦更怕给别人带去麻烦。作为别人的男朋友,让人觉得为难,还不知道该怎么对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