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都说孩子忘性大,上一秒哭的再顺不过气,给块儿糖塞嘴里下一秒准没事儿。可能是没人给她嘴里塞过糖,好些事她到现在都记得,今天这么一串,竟然还都能连上。
记性大的人多半都是痛苦的。好些事拦在那儿,除了撕磨人,一丁点好的作用也起不到。
临走之前的最后一个晚上,安然躺在那儿睁眼儿看着天亮。
第二天永强从家出来的时候,安然已经在车那等了。背着一个双肩包,垂着头,瞅着地面上的某一个点不知再想些什么。旁边则是三个塞得满满当当的大号蛇皮袋。
“咋出来不叫我”永强边掏钥匙边往这走。
“永强哥”安然抬头,见人过来就要弯腰往起提地上的行李。
“先别动它们,等我把车挪挪。”
安然没在提,往旁边站了站。
“啥值钱东西,装那老多。老太太留的后手让你找见了”永强成心拿话逗她,小丫头瞧着有些萎靡。
“没,全是铺盖”安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铺盖拿这么多,学校不发”
“恩,没说发。不得过冬么,还带了个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