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赶紧摇头,生怕答的慢了人说她事儿。
值夜班倒什么时差,她这是在等时间。
昨晚梁恪说查完成绩给她信儿,她没电话,两人就约好今天在店里见面。谁知道人一句女朋友后劲儿这么足。约的几点,不知道了呀。
一晚上心光顾着扑腾了,正经话是一句没记住。安然懊恼啊,觉得自己可真没出息。
等早班同事都收拾完了走了,安然才去洗漱。袖子卷的老高,跟洗脸似的,拿香皂仔细打了一遍。本身也没事味,就是想更好闻。洗漱完,又在自己放衣服的那半边儿柜子前瞅半天,最后还是把昨晚上的工作服拿出来换上。
衣服哪哪都好,就是布料太爱沾味儿。睡前挂起的,还专门挂在窗户边上,昨晚的烟酒还是没散干净,闻着还呛鼻子。
安然又把衣服拿回洗手间,在袖口,前襟的位置上撒了点香皂水。撒完,又拿鼻子闻了闻。
比刚才强点。
安然捯饬完自己,直奔店里。走了一个多星期的路,当初没决出咋着。这会儿是怎么走怎么顺。坑也不觉着崴脚了,流浪猫狗的粑粑也不嫌膈应了。不嫌是不嫌,可也得绕着走。
安然的开心都藏在呼吸里,一蹦一跳脚底像上了弹簧。
牛哥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睡眼惺忪的来探店。瞧见安然,半眯的眼睛搜的一下睁开了,以为自己缺觉缺到出现幻觉了。
“没告诉你一星期倒一次班”
“说了”
班都是提前排好的,根本用不上安然。牛哥到时,安然正搁大厅卡座里干吧坐着,溜圆大眼睛直楞儿瞅着店门口。见他进来,不坐着了,眼睛还直溜儿的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