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又觉得自己没错。本来就是奔着人去的。这样一来,倒省的她撕磨着怎么往外说了。
快刀,斩了乱麻。没什么不好。
她自己搁这儿一会好,一会坏,人梁恪咋想的,她可看不出。反正话说了,她没装着没说,他就不能装听不见。好赖都得有句话。
这句话可把安然等焦心了。眉心皱着,一双手逮着蝴蝶结的尾巴可劲儿拧。刚开始还是一圈一圈的绕,绕着绕着就绕成了死结。结拧在手上,想继续拧,又打不开。
安然一边暗地里跟蝴蝶结较劲,一边和梁恪大眼瞪小眼。
看着看着,梁恪突然就笑了。
手往安然跟前儿一伸,抬起她和腰带绑在一处的手看了看,一边往开解,一边无奈的笑。
路灯太暗了,梁恪解一会儿就得低头凑近看看。
“拧这么紧,不疼”
安然不吱声,嘴巴一闭,随你说什么。好不容易引出的话头,可不能轻易给岔过去。
梁恪一心都在绳结上,安然不回话,他也不紧着问。反正一个耐着性子等,一个耐着性子解。
几个死疙瘩,能解多长时间,总有解开的时候。
其实,这要搁以前,她早就不在这儿等了。话说出来,人不回,就是拒绝。当然,以前她也没这魄力,话也说不出来。
总之,今天的安然太不一样了。软弱又勇敢,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孤军奋战,孤注一掷。向梁恪讨求一个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