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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最开始是怕的,紧张,局促,一双眼睛明晃晃的根本藏不住。尤其在闻到从牛哥身上散出来的零星烟味儿时。

牛哥肯定觉出来了。

这丫头怕他怕的太明显了,可能不光怕他,估计是人都怕。

所以,最后那句别怕是临时加进去的,倾尽了牛哥前半生所有的温柔。

不管怎么着,之后的一个星期,安然的心算是彻底放下来了。牛哥说什么就是什么,牛哥让她下班她就得下班。

尽管这会儿她并不想走。

第26章

说半个小时,真就半个小时。牛哥的表就跟连着卫星似的,比中央电视台每晚七点半的新闻联播还准。

安然一直在对街站着,站累了就倚在路灯杆上靠会儿。半个小时,眼睛就没离开过店门。

这会儿就更得盯住了。喝醉了的人,见谁都是亲兄弟 。不管互相认不认识,全混在一堆儿,东倒西歪,打着各种滑稽招式勾肩搭背的从店里往外来。

安然站在那儿,一双眼睛瞪得比平时都大,使劲儿往人群里挤,专挑站得住的看。

梁恪喝没喝酒安然不确定,能确定的是他肯定没喝醉。

就出来前她往里瞧那一眼,梁恪看上去挺清醒的。

酒全是低消里头的,有学生证挡着,在怎么放肆狂欢,低消里包含的酒统共就那么多。

不够可以额外要,要账就得另算,价格也不能按低消走。

用牛哥那话,有钱又能招呼的欢迎你来。没钱又两杯倒的,解解馋就得。黄毛牛犊光想抵火车可不行,你得先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反正安然直到出来没听见203额外加酒。再说,滚在地上的酒瓶有数,要是那会儿没多,后边儿肯定也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