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这孩子腿咋还磕成这样了。小徐快过来给包一下”小徐就是村里的医生。
二婶这嗓子彻底把安然喊醒了,她低头瞧了瞧,才想起刚才跑的急,腿没拿下来,膝盖就先着了地。这会儿已经不流血了,就是血跟地上的土一混显得挺吓人。
“绊倒磕的,不疼,没事”
安然没让包,说不疼是假的,可她真是没感觉到疼。她现在整个人都是木的。
安然刚收拾好自己,救护车就到了。安然跟着车一起去了医院。
估计是二婶不放心,安然他们刚到没一会儿,在镇上开饭店的二婶的儿子就过去了。
得亏他来,不然什么都得耽误。安然来之前整个人都是木的,两手空空啥也没带。直到护士喊家属去缴费,她才从这种状态中被迫抽离出来。
人是带着钱来的。听到护士喊,没等安然说话人就直奔缴费口去了。回来时手里就多了一堆写着各种费用的单子。
安然瞅着那堆单子发愁,倒不是在意上面的钱,就觉得人这么跑前跑后的,自己是不是应该说点啥。
哥了半天,也没叫出口。年龄大她一轮,要不是备份在这儿摆着,她得管人叫叔。
“谢,谢谢,我,我一会儿给他打电话,叫他给”
安然指了指人手里单子,没再往下说。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能让人听上去不止是为钱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