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也不乱看了,双手拧成了麻花,心一横,朝着人群喊了一嗓子。
声音够不够大她不确定,她跟本听不到自己的声儿。太紧张了,十八年的勇气在这会儿全用完了。
应该是听得到的,五十多个人头在她喊完后都又朝后看了,接着她又瞧见教室紧后边有人直起身,朝着她的方向走过来。
“你找我?”梁恪问。
“恩”安然赶紧垂下头,心里一阵慌乱,手不自觉得理着校服的边角。
“找我有”
“操,这他妈怎么”
梁恪事儿还没说呢,就被紧跟着过来的绿油油打断了。
瞅见安然,绿油油比梁恪还惊讶。这种惊讶在看到安然手里熟悉的粉红色后,就更惊讶了。眼睛头一回瞪那么大,视线在粉红色和安然之间来来回回好几遍。最后又瞪着两眼珠子转头朝向梁恪。
“我操,这他妈,这不是”
绿油油瞪的眼珠子都快装不进眼眶里了,又把头转回来朝着安然,这一看就是少女怀春的羞涩样儿啊。
还他妈操呢,他这是给弄叉劈了?
“我,我愿意”
安然拿着信,小幅度的往前递了递。视线始终盯着地面,在触及到梁恪刷白的运动鞋时,脚下意识的往回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