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不知道去哪找。
后边那句安然没说,也不用说,理解力再差的人都能听得懂。我没妈养。
安然对梁恪尴尬的笑了笑,而后又快速的把目光重新放回自己交叠的手上。
挑挑拣拣的话到这儿,基本上事儿就算是说清楚了。不清楚也不能接着往深里讲了,有些事儿可比这污糟多了,梁恪不能听,也不能知道。
安然坐的直直的,像等待宣判的罪人。等待的过程最消磨人,不安,紧张,担心,害怕,所有的负面情绪排着队,一个接一个的,在脑子里来回转,越转越快,最后拧成一股绳,扯的人心慌。
梁恪低垂着头,胳膊撑着膝盖,骨节分明的手交握在一起,他在想。想什么,不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可想的时间也太久了,什么话要想这么久才能说?自然是难以启齿的会让人疼的话。
安然话头都起好了,要是等一分钟梁恪再不说话,她就说。
你别为难,你能离婚,放心离婚我也会好好地,而且我什么都不要。
“以前,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这些”
梁恪还是先于他开口了。安然的解释他听懂了,也明白了她身上的“寡”是从何而来。可不够啊,她是什么都说了可仔细一琢磨又好像什么都没说。梁恪的疑问反而比之前更多了。再多也得一个一个问,他选了眼下最想知道的。在一起五年,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