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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到他第一反应竟想说,梁恪是谁。

安然很少叫他名字,通常都是等,等他安排,等他问,等他说。她从来没主动叫他做过什么,梁恪,你怎么怎么样,梁恪你这样那样,从来没有。

“我没有他们的联系方式。”

安然自顾自的往下说,语气有些急切。

说话的同时还抬头看了梁恪一眼,随即又快速的把视线移到自己手上。她在证明自己没有说谎,可她又几乎很快的断定出梁恪也许不会信她。

那些比电视剧还荒谬的剧情,要不是她的真实经历,搁她也不信。

所以,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她试图尽可能的说的通俗易懂,最好三言两语就能把外人看来不健全甚至有些悲惨自己却真实过的二十多年的人生概括完。

大脑快速且仔细的斟酌着每一个用词,她不想让任何一个词让她看听上去带有可怜的意味。

她告诉自己不要掺杂任何情绪,语气要尽可能的平和,就像这是一件极其平常,她从未在意过的事。

她太想让自己配得起梁恪了,即便内里不是,但看起来得是。

绞尽脑汁,筹言措语,可她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她与梁恪之间更重要的问题不是她的不坦诚,而是梁恪的在不在意。

在这场感情中,他俩谁都不无辜。她有多不坦诚,梁恪就有多不在意。五年里,但凡有一次,但凡梁恪对她用点心,事情就不会走到今天这种尴尬的局面。

一对相恋五年的新婚夫妇,在他们的新婚第二天,才开始想要了解妻子的过去,这不正常。